2010/1/26

晚安,地球人


如果看見一道光源就莽撞地振翅飛去,充其量我也不過是隻隨時準備離去的小蟲,漸漸趨近早就預料到的悲慘結局。

當我實現某個過去任性的願望並且慢慢習慣後,才發覺其伴隨的副作用有多嚴重,接連過著每天早上六、七點睡覺中午起床,下午上日文課的日子將近一個月了,時間和生活這兩個名詞相繼對我頭也不回地說了再見,開始不在中午前出門,也無法在夜晚闔上眼睛,看自己一身脫節的模樣也沒了感覺,如願地走到一塊無聲的地方靜止下來。

似乎聽信了自我過去的預言,成為自己精心雕塑的模樣,縱使我從不曾刻意經營和選擇。

偶然見到某段記憶的現況,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情緒和表情面對,只是帶著微笑流著淚,分不清心是被挖空還是放下了重擔,但時間和記憶終究在我們身上留下隱諱的記號,眼底多了那層薄薄地繭,就算發自內心地笑也不再透徹了。

即使在夜裡悲傷地發抖,隔天還是能若無其事地和朋友坐在某個時髦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嬉鬧,而遇到越大的傷害就越習慣用微笑去承受一切,努力讓事情看起來更加戲謔,最後還是回到一個人沈默,開始處理起大大小小的傷口。

而你,比我堅強溫暖的你,洋溢傷口被撫慰包容的幸福,今後也還會在地球上某個角落生活著;而我,比你軟弱殘缺的我,佯裝傷口已癒合結痂的假象,今後也還是得繼續尋找延續我的自由。

太多答案知道的太晚,沒有什麼能祝福,只能說上一聲…

晚安,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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