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3/26

My Sweet Prince




戒不去整夜的黑,整備腦褶異常凸起的刺,在你的呵護下傾倒堆積下陷的憂慮,扭曲的輪廓在我胸口綻開一朵鮮紅盛開的玫瑰,悶悶地還在歌頌。

我甜膩的王子,出現在一次下著細雨的夢境中,在我耳邊呢喃大篇哄騙的謊言,他說治癒不了的用力踐踏就感覺不到疼痛,他說跑在深夜公路上就不需要為看不到盡頭而恐懼,他說等我睜開眼便懂得深愛一個人後的那片虛假荒謬。

知道自己得習慣每個晚上從胃部逆流的灼熱和不小心從眼角溢出的眼淚,迷戀終將付出代價也早在預料之中,全是自找的不灑脫。他談起分離像唱一首熱戀般情歌,不帶絲毫情感記憶回溯而獲得精神的解脫,維持慣性的冷調。

這陣子就這樣任由精神游離在混亂不切實的嫌隙,在反覆幻覺裡看見身穿紅黑蘇格蘭裙的王子對我微笑,深不可測地對我招手,在我腦中每個迴路設下一道道障礙,阻斷我向外求救的本能,只傻傻對旁人咧嘴笑著,專注在本分因該完成的所有選項。

我甜膩的王子,向我提出邀請,一份遠走高飛的誘惑,要我放棄一齣拖棚的歹戲,連工作人員都下班了,只剩空蕩蕩的舞台也找不到任何留戀的理由,他回頭看著猶豫的我卻沒作聲,應該安置回應的空檔讓人窒息,最後他慢慢融化在忘記關掉的聚光燈下,變成一灘具有熱度的糖,散發甜甜的香氣。

他的悲傷感染我,隨時間蔓延在空間的象限,聲線內游離的訊號雜亂不堪,僅能順著微光感受出口,踩著黏稠柔軟的觸感前進,腦中卻停止不了疑問,離開以後真的就不傷痛了嗎?還是決定嗑顆百憂解,閉上眼。

我甜膩的王子,今天又是個綿綿細雨的夜啊!


PLACEBO/My Sweet Prince





13號去看了Placebo台北演唱會之後就一直有活在幻覺裡的錯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最近不穩定的情緒影響,多夢的症狀又開始嚴重起來,每個夜晚就像搭上不停靠的列車,飛梭在兩旁不停變換的景色。

今天突然心血來潮聽起《Without You I'm Nothing》這張專輯,又被主唱Brian Molko的聲音給攻陷,就像回到13號的那個奇幻的夜晚。奇怪的是我對Placebo並沒有特別的感情和記憶,單純是聽了歌之後喜歡,默默也買了他們四張專輯,但在我個人的英搖排行裡他們也稱不上前幾名,更別說是對他們也研究了,前一陣他們發了新專輯《Battle For The Sun》剛好逛唱片行看到,也就是這次的巡迴演唱的名稱。

很難形容每次看完英國團的現場演唱的感想,也不懂那份細膩質量的差異源自於哪,是主唱?樂器?音控?還是音樂本身的力度?那是台灣樂團從來沒辦法帶給我的感受,不需要互相理解的語言,也不用譁眾取寵的視覺特效,光是閉上眼睛擺動被抽離的肢體,深陷旋律製造的泥濘,嗑著名叫搖滾的毒,突然就不懂得對未來害怕。

Placebo的音樂妖豔、強烈,帶著巨大不止的悲傷,卻讓我暫時忘卻懸浮在生活周遭的絕望,誰也不知道那些負面的磁場從哪裡來,但我卻清楚感覺到他們的音樂吸附一些籠罩在我身上的痛覺離開了,和他們的團名Placebo(百憂解)有相同藥效。

還記得那個夜晚我開心得不能自己,彷彿看見未來還沈睡著一點希望,天知道渴望救贖本質上的愚蠢,透過一張又一張的搖滾專輯,我到底想在裡面尋找什麼?厭倦反覆切割的不乾脆又不能擺脫,也許Placebo就是為了這種矛盾又無法逃脫的生活而存在的吧!

我還沒學會怎麼介紹Placebo,就像我還沒學會怎麼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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