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源待機時一閃一閃的微弱訊號似呼救,深夜裡聞不到過去生活細節,只好重複播放同一首歌曲,依賴音響喚醒記憶末梢,蜷縮如胚胎形狀靜靜修復,牆上地圖曾被烙印記號的城市脫落在發酸夢中,徐徐地走著走著,直到融化,怎麼也回不去了。
被染濕的笑容,迷失在巷弄曲折裡,到處是死角,指尖殘餘石灰岩未風乾的漆料觸感,光是分類辨別就讓人棄械投降,任陌生感侵襲漫遊,誇張而放肆,解開耗弱的韁繩,讓手在漆黑裡顫抖,謹守自律失調的本分。
收拾起那些因為地址未知而寄給自己的他人明信片,放在透明夾層,把寫有祕密的文字面向牆壁,露出表面別具特色的欺謊,而鎖在迴片完成底片中,並未擺脫影子的歡笑聲,則恰好印證卸不去的狼狽。黑暗中,旋律流連成夢,卻闔不上眼,深怕冬的晨曦越發陰暗,奶油色被褥,還染不上氣味,就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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