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7/14
喃喃晨光
天色過渡交接,搬家後我習慣不開燈,面向著整片透光的落地窗迎接陽光慢慢滲透房間,想像自己正等待心愛的人一起進入夢鄉。這種機會不算多,因為我已經不像過去那樣難入眠,但這個月由著世足比賽擾亂生活作息,我的等待和想念似乎又多了起來。
一直想寫充分被愛與愛的故事,但往往到敲打鍵盤時,心情會自然變得冷淡,談不上任何相愛時體現的美好。過去戀情明明未帶給我任何創傷,我甚至只能記起它們甜蜜、值得壞念的部份,因為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呵護及放任,所以說不出隻字片語的埋怨。
然而我卻無法說起任何愛意濃厚的故事,也許夾帶在電腦不知名檔案夾中一些無意識極盡發洩的文章勉強能透露我曾經愛過,卻仍敵不過我的執著和自私。
至於現在,日子該怎麼過?不能老是買本書踏進咖啡館,或者窩在沙發上播放大堆的DVD後再瘋狂逛上各大唱片行。也許是該找份工作、存一點錢然後永遠離開自己熟悉的人事物,一遍又一遍熟悉再離開、熟悉再離開,像以為的愛情?從強迫自己結束上一場單戀開始,才真正熱愛單身的我,卻喪失將另一個人編制在未來的能力,我開始找不到他們安插的位置和可能性。就算想找個人陪伴或戀愛,卻無法跨越心理不帶情感的理智,它隨時睥睨我,並且告訴我:「妳原本只是孤獨的人,所以請別讓自己成為可憎的人。」
為寂寞而需要的陪伴事實上對關於「愛」的故事仍然沒有幫助。不!或者不是因為寂寞,只是因為經痛,為了那種嗑大量止痛藥仍無法停止的疼痛,彷彿千萬根針在腰椎裡鑽洞,分不清哪兒才是痛的根源,腰部以下的暫時癱瘓使人暈眩,裹著被子發著冷汗在枕頭上混著不經意流下的眼淚。
如果愛戰勝得了疼痛,「孤立無援」大概就不存在了吧!我下意識想念一些人,希望能分心在任何重要或不重要的事情上,直到窗外開始響起車輛行駛的聲響,清晨七點鐘,市場的攤販埋首準備著,而我終於選擇寫一篇關於依舊沒有愛的黎明。
昨日伴隨黎明的是一部叫做《賣百科全書的女人》(le secret)的法國電影,一部讓我痛哭流涕的情慾片,我應該可以稱它情慾片吧!即便重點是痛哭,並且更重要的是它讓我認識水星逆轉(Mercury R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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