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3/21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如果有個多年的好友突然說:「我只是想跟妳在一起。」一般人會回答什麼呢?我回答她:「我也好想找個人這樣說…。」意識到自己漸漸失去愛人的能力實在令人恐慌,覺得是自己還不夠想談戀愛,卻沒想過是不是自己已經無法談戀愛;以為自己準備好,但出現對象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能力投入愛情,膽怯、多心與疑慮漲滿整內心揮之不去,腦袋開始縈繞波妞勇敢追尋純粹愛情的身影,我突然想找回當初能坦率說出:「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的自己。
我當然沒有跟婷婷在一起,但我仍想了個約會的地點像是扮演稱職男朋友,選擇去「木柵動物園」這個兩個人加起來有十幾年沒去過的地方,帶著青春洋溢的樣子看園內情侶閃光,還有一堆不知道為什麼不用上班的父母帶著至少兩個的孩子出遊,讓人完全看不出台灣生育率低在哪裡。
在一個應該充滿歡樂和童真夢想的地方卻能看見人類根深蒂固的劣根性,看到睡覺的動物希望牠能起床動動,看到一直表演相同動作的動物卻打從心底覺得牠得了強迫症很可憐;看到動物在岸邊就希望牠能下水游個泳,看到動物在水裡就希望牠能上岸散散步,讓我想到婷婷過去說的「高牆理論」,在圍牆內的想出去、在圍牆外的想進來;有愛情的渴望自由、沒愛情的期望陪伴。人心複雜的程度真的遠遠超過我們彼此的想像,我開始分不清楚愛與不愛的定義,也不能衡量自己有多愛對方,像是要喜歡多少的才可以交往?諸如此類的問題竟然變得無法回答。因為不允許抱著騎驢找馬的心態談感情,所以每段愛情都必須是絕對的,但標準又被既混亂又模糊不清的內心給蒙蔽,拿捏分寸隱隱約約成為面對愛時的終極殺手。
愛情最終像是盤旋在四周的泡泡,透著虹光晶瑩地飛舞讓人目眩神迷,卻在某個高度選擇性破裂,僅僅殘留肥皂水微微地刺鼻味,我追逐它逝去的樣子像個傻子,不只一次問「為什麼不能坦率、勇敢一點呢?」,討厭因為顧忌而停止向前的自己。婷婷冷不防問我:「是她自己不夠愛嗎?愛是什麼?難道男女朋友就應該做什麼事情都在一起嗎?」我努力回想「愛」的心情,發現並不是因為是男女朋友就「應該」做什麼事情都一起,而是因為愛使得自己想跟對方在一起,「自然」做什麼都一起了。如果沒有「共識」的在一起,就談不上「一起」了,說完這番話很想替自己鼓掌,彷彿我還有對誰說「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的勇氣。
企鵝踏著搖擺的步伐排隊領取飼育員手上的魚,讓我想起16歲生日的生日願望:「和最愛的人到南極旅行。」暗想著或許自己能找到也曾經許下這個心願的人一起完成旅行也說不定呢!有時過分天真是「堅持」唯一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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